突然想煮一个鸡蛋。
我起身,接了一锅水。拿着书站在一边读,下周二要考试了,要默写全本书。
房间里的灯暗着,正好反衬11寸的外星人屏幕,GT540M的显卡渲染着屏幕上十几个php文件,和Chrome里几十个标签,指示灯不断的闪着提示那些多线程下载朋友裸照的脚本再一次死锁,Realtek的声卡则循环着人人主页上的一个曲子,绿色的键盘灯,还有深红的音响灯,闪的人睁不开眼。我现在很省,每天早上出门都要断电,不管家里有没有人还睡着,不管人家需要不需要暖气。家里则除了吃些番薯和土豆,就很少开荤了,偶尔一个月会忍心给自己一个鸡蛋吃。
水终于沸腾,我拿起桌子角落的手表放了进去。
学霸都是这样的,这种连物理天才都觉察不到的事情,学霸自然是直接忽略,于是继续看书,直到过了会儿锅就爆炸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煮个手表会爆炸。抬头看了一下芝加哥的陶然居吃饭的时候拿来的那张竹子日历,原来是今年是2012。
手表没了就算了,锅还有一个,但悲剧的,桌角放着的本来要吃的最后一个鸡蛋也被打碎在了地上。我觉得甚是可惜,趴下,舔了舔,觉得舒服很多,可是依然好饿啊。前天应该趁打折时候拉一箱番薯回来的。
舔着舔着,猛一抬头,看到桌子下有张照片。问飞的。一张在芬兰时候和圣诞老人的合影,旁边还有一个女孩,看上去好像是个金牛的。我想了下觉得很奇怪,问飞难道去过芬兰。
就开始松了松自己的裤子,栓在自己腰上的皮带似乎最近感觉越来越大了,国税局上个礼拜发了张税单,一下子银行账户结余差点红了。越想越难受,看着问飞的照片,又有点忍不住,解下这条已经有几十个小时没有拿下来过的皮带,去大便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皮带不小心被自己扔进了新烧开的哪壶水里。似乎那炮屎拉了两万五千里似的,皮带居然已经熟了,这可是我在海宁花了几十块钱买来的。以前在复旦住在南区的时候,情人节也就只能带MM去逛一下本超,买一双五六块的拖鞋,她已经很开心了。唉,长大了真是会浪费钱。
不过寻思的时候闻到阵香味,似乎是烧好的皮带发出来的。于是就懂了,想起问飞说,曾经在光华楼草坪上,走了很久,很热很热,他也拿皮带出来吃过。我不禁又想起了红军,就翻箱倒柜找出自己最后两条皮带,还有一条韩金的,也放了进去水里。说到韩金,他的尸体现在还放在我的床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不过,过年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和天晴或者青姐什么的小聚时候,开荤一下。不过张依白可能就吃不到了。这也没什么,当时我在美国的时候,他们几个一起吃别人的肉,也没顾得上我。
我记得我几年前,在本科的时候,我是一个怎么也宅不起来的人,曾经在酷睿楼,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曾经在陋室里连续呆着不踏出去的最长时间似乎没有超过30小时。现在已经60小时了大概,似乎是2012年以来最长的。不过可能和2010年或者2009年比不是最长的,但是和2011年比肯定是最长的。
前天吃掉了家里最后一块超市里面偷偷装进口袋的那包华夫。
昨天则早就把把食堂里偷偷藏回来的水果吃完了。
今一早,吃了最后剩下的牛奶和麦片,我一般不吃那种李博在美国吃的小蜜蜂麦片,觉得太幼稚。我吃大颗粒杂粮的,爸妈说这个健康。
昨晚邻居送来的两杯慕斯,也被我狼吞虎咽的在睡觉前装进了肚子。
中午的时候吃完了家里的最后一点高级那不勒斯原装进口的螺旋面。
可是皮带真的可以煮着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