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曝光陋室生活,已经是4个月前了,8月的北半球还是夏天,到上海以后和门飞住在一个DNA研究员的家里,她回嘉峪关去了,却落下一把钥匙,成人之美。中间范老版还来打了次酱油,然后按照惯例,我们一群人看了场申花,踢了次球,居然还破例去了次展览园。我依稀记得自己跑回学校,和老师说,我回来了;然后编了一串理由为了说服她让我再回国一年,老师说你别编了,瞒不了天。一切被演绎的如此恬淡。只是没想到的回来后就听闻,一年前离开老徐的女人回来了。然后想想卡在脑海里的篇幅,好像历史重演。
春种,美人归
到08年春天的时候,我已经彻底陷入了和范老版与老徐僵持的局面,小猴总是漫不经心的对着观众打炮。而门飞暂时搬出去了,所以我的东芝被搬到了他的位子上,既作为范老版5人书店的服务器,同时还兼任SC和CS的主机。因为僵局让大家在FIFA中再也找不到虐人的乐趣了,丧心病狂的退役挑战赛到了最后也失去了魄力,再加上三鬼和aaa的重磅加盟,CS和SC两款中学时候就过期的游戏,成了当时的主流……
上学期的操作系统考试过后,潜移默化的,我们倒是相互熟悉了,谁也没有想过完全是因为作弊,真是犀利,无贼心,不兄弟。但如果说aaa的狙击枪还是没法激发人们的兽性,那至少要有个女人,曾经被推上过舞台。
是这样的,老徐在丁丁的末班车上,总是和洪文佳通电话。洪文佳是个道士,懂八卦;她不熟奇门遁甲却能牵线搭桥。这个人,恐天下不乱。我们谁也没见过洪文佳,但是我们都见过由此引出的系列。
老徐要出门,一大早洪文佳带了个女同学来,问我怎么去同济南门,我想这我熟,小鬼就在那,捷径就是百年校庆时候校方精心打造的绿色通道。我告诉他过了中山北二路,沿马路左边左手贴墙走,他呢,直接左转以后就打电话来求助了。
回来以后老徐一个礼拜都心神不宁,问洪文佳要来了女同学的手机号码,不出半个月就开始约会了,还取其昵称,小卡。人都说老徐鸡欠夹,小卡这称号是美其名曰来的。
后来老徐的手机是丢在了去徳笼馆的路上,在复旦东门偏门的人流中,被人一撞。他转过去,我和小猴看着老徐,他很淡定,说,“吾舍即。。。”,摸了下那件茵宝运动衫敞开的大袋子,抬头一望,没了人影。之后的几天里,受了小猴的言论刺激,MSN状态改成了“我果然很粗糙”,搓男老徐,实至名归。
那时候门飞搬出去和妈妈住了,所以老徐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情。那时候老徐处在痴情的前期。丢了手机没了小卡的联系方式,他还背不下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延安中学的三年里,老徐从没拿到过上海市数学竞赛一等奖。小卡的号码在家备份了只可惜人在学校。晚上10点了,公交也没了。
古时候的上海很落后,只有三条地铁线,和零星的一些公交线路。
不知道谁建议他骑车回去他居然欣然接受。走之前心虚的问我,骑回去要多久。
一个晚上没有他的消息,第二天回来了,更心虚的和我说,是大人送回来的,他说他是骑车沿着长寿路回去的,那路从小就熟悉。谁也没想到,一个月前差点因为迷路错过美人怀抱的老徐,这次没有犯傻。
古时候的上海很落后,不仅复旦周围没布满路灯,从杨浦到长宁走陆路还要经过一片黑暗区,还没有料理。
“古时候”是指,人们还只是仅仅听过“世博会”的那时候。
单车救主,老徐的脚踏车顿时出了名,崇拜者纷至沓来,一打听却是黑车。是个辗转于财大同济复旦间的黑车转手匠,通过中间人门飞,和我们陋室成员交易。后来,小猴,我,等等,都合理的利用了这个中间人,得到了自己的脚踏车,陋室人顿时都成了有车一族。只是最后车子统统被偷走了,被偷走了。
丢手机自然就买新机,老徐的东西总是很奇怪,新手机也是。看起来很旧,有点破,灰色的N73,拍照会模糊。如今3年过去了,灰色不能拍照的N73依然健在,只是接电话不会响铃。我提醒过他,手机右边有个调节音量的按键。
女生是融合差生的催化剂,像我们这样活跃在社会底层的廉价大学生,偶尔范老版和顾老板会为了自己的学生会和团委谈论一些理想,再偶尔彪彪会为了自己的艺术梦想创作一些小曲,我们除了呼吸,就是欺负人,欺负比我们更廉价的人,欺负小卡。花了一个小时,吃掉两盒蛋塔,走到四川北路的麦当劳,还能碰到心仪的MM,我们热情的抛过去媚眼,谁料到对方起身让我们先走。
冷艳的角色总是让看官们蠢蠢欲动,恨不得身边有一把千斤顶,撬开那瓣樱桃。
当我和小猴从傣妹火锅出来,甩开范老版和门飞,冲进格兰威尔。这家被老徐用来调情的咖啡厅,一进去满眼腥味扑鼻的过期咖啡渣。零零散散坐着几对人,拿着杂志,口袋里总有张汉庭的金卡,尽是褴褛态。小猴与我自然一眼就能瞟见小卡,虽然素不相识,却能通过旁边搓男的N73手机来辨认。她冷不经的瞥了一眼,就把我们摔在了邻桌。心神不宁的只有老徐,我们分别要了果汁,没喝上两口便被他赶走了。小卡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让我想起两年半后遇到的一个拥有超强结界的女实习生,从入职到离职的两个礼拜里,只听她说过三个字。
但不管怎么样,对于小卡,相视不再是陌路。我们谁也没想到,老徐那天晚上,居然没有回来。谁也没想到,为了等老徐的实验报告,门飞一夜没睡。天亮了,看到老徐回来,拿了条毛巾,又走了……
要说正事,无非就是踢球,掰一下手指,是08年春天。软工课上的一次熟人间的邂逅,奠定了三鬼与三楼之间的经典友谊。从此,长久不衰,保守的估计,也就是去掉楼长和班长,拥有三楼居住权的人数为21,严格超过其他各楼层平均居住人数的百分之五,再加上小波等人的友情参与,充分展示了陋室生活的欣荣和陋室文化的传承。
春天过去后,劳动节前夕,大概是那段时间缺少母爱,抑或是经历了豆腐小耀的心灵摧残,门飞意外的邀请我去他家过夜,从此我与他,江沉了一段黑道轶事,一个现代后腰,一个FIFA反击手的,荣辱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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