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5月30号,过完生日一周,我用一篇毫不负责的博客文章为自己过去的三年画上潦草的句号,对大家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七个月后浦东,从陆家嘴一路向南,我和小猴时隔多年再次站在一部公交车里。小猴说门飞是个坏(shǎ)蛋(bī),不但弄破了他的爱车,还在写程序的时候开着另一个屏幕看美剧,看完一集写五分钟继续看下一集。
回家以后我坐下来回忆离开陋(fù)室(dàn)后的四年,心想一直没有变的何止是我。
我们陋室出来的少(diǎo)年(sī)可能永远都不会变了。我们从不缺少创意,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本领。我们又把创意看的一文不值,让矛盾的自己无法立足。我们喜欢和他人分享喜悦,到最后独自在墙(lóu)角(xià)啜(tī)泣(qiú)。
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过去,只可惜大家都说物是人非。挂靴两年,头一次买了新足球,暂时就家里玩玩。FIFA从来舍不得给自己买正版,因为这实在是太与时俱进。曾经一天一次的事情到现在都是一年一次,曾经见了都心烦的人如今连张合照都需要合成。
勉强让人开心的是周末做的事情差不多,在复旦,本地的学生周末可以回家,他们就是传说中高贵的走读生,剩下楼里没几个人,于是大家双休日不是吃饭就是写程序。如今竟然也一样,还有那些罗宾李手下的高级程序语言们,端午节都要跑公司去敲打键盘。
我突然又明白了个事儿(北京腔),现在那些看着很有责任感不辱使命完成任务最爱强调自我价值多愁善感勇于直面惨淡人生的人们,怕是心里闷得慌。自欺欺人的事情太多了,创业者们口口声声说要创造美好的世界,电梯里倒经常一股烟味儿(再一次北京腔),这样的生活很COOL吗(好酷哦!)。我曾经在别人卧室里吸完一包也没有让眼前的代码更COOL(好酷哦!),一直以来我都瞧不起自己那段堕落的时光,可笑的是我那时候真的很开心。为什么?
有空去研究过去,不如快些从头再来。
去年的三个新年愿望实现了一个,今年希望有好运。今年的三个愿望更加温柔些,当一次导演,潜规则一个女主角,载着CEO去兜风。
2014 A TOUGH YEAR @鬼骨孖